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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随爱一起走——探望福利院的孤残儿童和三无老人
作者:韩昊洋     日期:2014-12-08     来源:烟台大学记者团    
    12月6日下午一点左右,在烟台大学积雪尚未融化的东门口,一群年轻人正围着一辆大巴车紧张地讨论着什么。寒风拍打在他们身上引起了不自觉的颤抖,默默地提醒着他们冬日的肃杀无情,然而浮现在每个人脸上的兴奋和微笑却都在诉说,他们对此毫不在意。
    20分钟之后,大巴车缓缓发动,驶上了公路,朝着烟台市芝罘社会福利院的方向开去。这群年轻人正举行以“帮助别人,成长自己”为主题的献爱心活动,想为福利院里的孩童和老人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在路上,意外突发。有位女孩面色苍白,时不时地犯恶心,晕车症状颇为严重。但由于这次活动比较匆忙,车上并没有备着晕车贴一类的药物。这时,一位刚才还和同伴有说有笑的男生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开始下座四处询问,借了一壶热水和几颗糖,向晕车的女孩递了过去,女孩轻声致谢。不一会儿,她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这个男生叫王富良,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之一,也是烟台大学创业者协会12级老会长。
    据王富良介绍,前不久,烟大创协和微光传媒曾联合烟台福爱集团发起过一次爱心义卖活动。经协商,校团委决定拿出这笔义卖款项其中的一部分,用于购买爱心物品,并委派烟大创协将爱心物品送到烟台市芝罘社会福利院。于是创协决定让上次的义卖比赛前20名的队伍出1至2人,再加上微光传媒和烟大职业发展工作室的人员,此次活动一共来了33人。由于创协主要以提升学生个人素质,锻炼学生的个人能力为目标,所以之前并没有举办过类此的活动的经验。王富良决定提前几天与烟台大学职业发展工作室负责人李谨兆一同到福利院看看了情况,联系了那里的赵主任,询问了哪些物品带过去比较合适,并认真听取了他的建议。对于老人,团队为他们主要准备的是过冬的生活用品,加厚棉手套和棉绒长袜各110双、耳罩110个,还有2000份的暖足贴。而对于那些孤残儿童,所需的专业护理用具很难提供,所以只能为他们准备了一些晾衣架和应季水果,100个不锈钢晾衣架、10个不锈钢晾袜架、30斤苹果、40斤柚子、40斤橘子和100斤香蕉。
    13点58分,大巴车来到了地处马山北麓、魁玉路南邻的烟台市芝罘社会福利院。金灿灿的铭牌从树丛中缓缓升起,一座静谧优雅的花园式庭院呈现在众人面前。8个单体建筑依地势而建,分散其间,错落有致。车上有人不禁打趣道:“这是福利院?快赶上别墅了!”
    王富良跟福利院打好招呼后,带领团队来到了儿童康复护理楼。楼里面很静也很暖,将室外的嘶吼的冷风挡在门外,迎接众人的是一位带着微笑、面目慈祥的白褂女士。她带领志愿者团队来到了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活动室。可以注意到,周围的墙上挂满孩子们的照片。这里唯一的主题就是笑,天真的笑、腼腆的笑、孩子自己的笑、和小伙伴一起的笑。房间里,正在玩闹兴头上的孩子们看到陌生人来到,顿时收敛了不少,显得拘谨起来。尤其是大一些的孩子,僵硬的转过身去,静静的看向窗外,除了偶尔和身旁的说上几句,他们一直保持着不自然的微笑。身旁的邢姓康复医师感叹道:“这群孩子大部分大脑都有一些问题,多多少少有些自卑,而且缺少与外界的接触。小一些的孩子不懂事,还没有太多反应。但大一些的孩子会想,这些志愿者们会不会把这当成动物园了。他们也是有自尊心的,而且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强。”邢医师还表示,平日来这里看望孩子的人很多,特别是烟大、鲁大等一些高校的青年志愿者们,还会每周固定地来辅导孩子们的课业,送来一些生活用品,人员走动比较频繁。福利院特地将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安排在三楼居住,就是怕对他们的自尊心造成伤害。
    儿童康复护理楼的二楼居住的是嗷嗷待哺的弃婴和一些生活不能自理的儿童。众人到达楼上时,孩子们刚刚从午睡中醒来,伸伸腿,眨眨眼,格外有趣。志愿者们一下子就被他们的憨态所吸引,恨不得将他们抱起。可惜为了保证一个良好的卫生条件,防治病菌入侵,整个看护房被玻璃所隔离。因此志愿者们只得将脸紧贴在玻璃窗前,出神望着一双双无暇的眼眸。“他叫马诚潇。是两个月之前来的,已经四岁了,不过智力水平连一岁都没有达到,所以离不开人。”工作人员简单介绍了中间的一个男孩的情况,充满怜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饶有趣味的向众人介绍起他名字的来历“因为今年是马年,所以他姓马。‘诚’字取自我们‘诚恒爱敬’的院训,‘潇’是‘潇洒’的‘潇’。瞧那边那个,他叫马诚桥,因为他是从桥下捡到的。。。。。。”从她兴奋的神情不难看出,每一个名字都藏着一个故事,每一个名字都载着一片祝福。
   “走吧,下去吧。”工作人员足足催促了4遍,志愿者们才脚步缓缓挪回一楼,叫上还在活动室里陪孩子们玩耍的志愿者们,准备再去看望隔壁的老人。离别之际,当记者问及工作人员姓名时,她却摆摆手,笑道:“不用了,不用写我了。福利院里的看护人员才是最辛苦的,既当母亲,又当老师,还要负责治疗孩子们的病情,多去看看她们吧!”
    14点50分,一众人来到了老年人福利院。护理二部的王主任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现在哪,一提献爱心,大部分都是冲着孩子去的,老人得到的关注比较少。我呀,代表老人向你们表示感谢了,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些弱势群体。”外间客厅里,大爷大妈们围成一桌搓着麻将,还有几位老人正倚在沙发上闲谈。再稍往里走走,王主任转过身来,指指头上,颇为自豪讲:“怎么样啊,你们有大学,我们也有大学!”众人抬头一看,一块木刻金漆的匾额悬在门框上——“上钰老年大学”。教室门口右边有两块小黑板,一块上面写着时间和一些老电影的名称诸如《刘三姐》《刘老庄八十二壮士》等等;而右边一块展示着老人的书法作品,其中一个遒劲稳重的“家”字格外显眼。
   教室里正在上新开的舞蹈课,当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出现在老人面前时,他们用多次热烈的掌声表现了他们心中的喜悦。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奶奶用夹杂着乡音的普通话说:“这个老年大学每周六下午教课,唱歌、跳舞、书法,还有电脑课哪!”虽然她讲的很是精彩,但还是能从其中捕捉到一丝落寞。这位老人叫赵道花,已经78岁高寿了。儿女工作忙,所以把她送到养老院来。平时她虽然和不少年岁相近的老人生活,但总归是缺少一个真正能倾诉的对象。而且赵道花老人的眼神不济,尽管福利院每天都播放电影,可她从未看清过,只是听
声音图个乐呵;电脑更是碰也没碰过,因为对着屏幕盯上一会儿,眼前就是一片黑。唯一有些乐趣的大学授课也只有周六那短短的一下午,生活总归是有些乏味。
   考虑到时间原因,志愿者们并没有呆太久。然而正当众人准备离开时,老人脸上失望遗憾的神情却让队员们有些不知所措,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甚至有些老人已经开始掉下了眼泪。他们也许太久没有和孩子们一起聊天了,一倾诉起来便有说不出来的辛酸故事;也许把我们的志愿者们当成了他们的子女,看向他们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慈爱并充满着期许。而这次与“家人”的分离,又怎么不会让他们悲痛呢?他们要相隔多久才能迎来下一批“子女”呢?又有多久才能彻底摆脱寂寞,生活得充实快乐呢?这个答案,在我们手里。
    志愿者之一的庄开元对此感触颇深:“刚刚与一位91岁高龄老人们聊得很开心,教室门口的‘家’字就是出自他的手。每个人都会老,我们需要多陪陪老人,不要让他们感觉被这个社会抛弃了,应当他们真正感受到家的温暖。”而活动组织者之一的李谨兆也与老年大学里的义工李英交换了联系方式,并表示如果福利院里有什么公益活动需要志愿者去做,他们会义不容辞,积极联系各义工协会及社团,一同参与进来。